有個男子拿著手紙守在廁所門口,見人就往人家手里塞,然后要錢,有時甚至追進廁所,守在如廁者身旁。
守在如廁者身旁等小費
我乘坐的火車到達埃及古城盧克索時已是傍晚。在火車到達前15分鐘,列車上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要到站了,然后就伸手要小費。我給了他一小盒風油精。
埃及人已經習慣“說句話都要小費”。想上廁所吧,有個男子拿著手紙守在門口,見人就往人家手里塞,然后要錢,有時甚至追進廁所,守在如廁者身旁。
在這里,打車也頗費腦筋,如果事先未就價格和幣種達成一致,付錢時少不得要爭論得頭破血流。
路邊的小販,老遠看到游客,就狂奔過來,指著他的店開價,你要是不理他,他就一直擋在你面前,甚至抓住你的手腕,硬往店里拉。
記得那天,我去胡夫金字塔看日落。因為隨身攜帶了三角架,“光榮地”額外買了20埃及鎊(約合27元人民幣)的門票。
進門就看到著名的獅身人面像斯芬克司,它全長73米,高20米,由于形如希臘神話中的人面怪物斯芬克司而得名。古埃及用獅身比喻法老強大的力量,所以在埃及博物館里可以看到不少獅身的雕像。
經過歲月的洗禮,獅身人面像的人面已經不成樣子,胡須在大英博物館里,鼻子被砸掉,臉上有不少鴿子在歇腳,遠遠看去,人面如麻臉。它后面是3座金字塔。
我剛坐下來休息,就有個“駱駝佬”過來拉客。我們談好了80埃及鎊(約合107元人民幣)的價格,就一起到遠處的沙山上等日落。
大約一個小時后,我們到達沙山頂,那里有個小帳篷,可供游客喝茶、休息。
時辰尚早,我便在帳篷里躺下,閉目養神。忽感背后一緊,扭頭一看,滿臉褶子的“駱駝佬”正微笑著用手拿捏我的肩頭。這笑容的含義我太清楚了,于是搖頭拒絕。可他并不理會,那雙手又扣住了我的肩。我嘴里拒絕,他的手卻不停。“我有種很奇特的治療方式。”他說。他拿過玻璃杯,竟然給我拔火罐。
“很舒服吧?”他得意地問。我笑著搖頭。如果點頭的話,他下一個動作就會是伸手要錢。
“駱駝佬”要我取出相機,拉著我到駱駝邊合影。我服了他,塞給他5埃及鎊(約合7元人民幣)小費。“這么少?”他驚呼。我搖搖頭——對他這套“商業運作”,我能配合,他就該知足了。
下山途中,“駱駝佬”說:“我等了你4個小時。”“之前你說無論多久都可以。”我說。他又問:“滿意嗎?”我回答:“不。”他于是解釋說,日落不好不是他的原因,駱駝也累了……為要錢打了一堆“草稿”。
到了山下,他拉我進商店購物,我不去。我付80埃及鎊給他,他糾纏著要小費,最后我給了10埃及鎊(約合13元人民幣)。
激情四射的埃及婚禮
沒想到,我在亞歷山大有幸參加了兩次婚禮。
那天,我看到路旁一座5層小樓上掛著彩燈。幾輛車停在樓下,車上下來一群人,一位男子將花炮當街燃起。我連忙走上前去打聽,一個男子告訴我是婚禮,并熱情地請我上樓觀禮。
上到4樓,我進屋一看,不大的房間里坐滿了人。新郎穿著黑西裝,新娘穿著露背裝。帶我上樓的中年男子就是司儀。音樂響起時,他和一個小女孩對舞起來,類似肚皮舞,只有手和胯扭動。我舉起相機拍了兩張,那些女孩都搖頭拒絕。我把相機遞過去給她們看照片,她們高興得叫了起來,立即擺了姿勢讓我拍。
場中跳舞的姑娘換了個豐腴的少婦,我正看得入神,背后有人拍我。回頭一看,方才跳舞的姑娘摟著一個老太婆,端坐著等我拍照。還沒拍完,那邊又招呼我去拍照……不知是不是等急了,兩個老太婆竟然站起來對我打響指!
終于,我逮著機會抽身而退。經過旅館樓下時,看到小禮堂里熱鬧非凡,上前一問,人家伸出兩個食指,很快并攏——又是婚禮。
我剛跨進禮堂,一位跑堂模樣的人抓起我的手,把我帶上舞臺。新人坐在舞臺中央,新郎笑呵呵的,不知道該說啥。新娘很富態,全身珠光寶氣的。
給新人拍照后,我走下舞臺,舞臺上那個肚皮舞娘扭動著腰間的贅肉,我無法尋找到更好的欣賞角度,于是走人。 撰文:塵緣